血腥玛丽
Bloody Mary,血腥玛丽,都铎王朝君主,为恢复罗ma天主教而烧死异端的英格兰女王。当血腥玛丽的词genchu现于赛博空间,哥特绘图也弹chu,英格兰一座无人问津的教堂外鸦雀寂静,树藤缠绕荒凉的板凳,唯一的光从枝杈破开,灰中带白,像鸟巢中的一颗dan。
姚伶趴在邓仕朗家的岛台hua手机,越hua,越多恐怖图片chu现。
她是怎么开始找这些资料的呢,就在邓仕朗第一次给她调血腥玛丽的时候,她觉得这杯东西古怪至极。在这之前,是的,在搜索这四个字的十五分钟之前,她被他用黑丝巾绑着yan睛,带到他家的岛台,凑到上面用鼻zi辨认他递来的shi材。
邓仕朗递来一gen绿se的蔬菜,问:“这是什么。”
姚伶的鼻翼碰到这gen蔬菜,有些mingan,味dao很重,“芹菜。”
“这个。”他换了一颗比较大的。
她上手摸,然后闻,闻到标志xing的香气,回答:“番茄。”她隔着黑丝巾,看不清他,已有想法:“不好喝的gan觉。”
“等一xia试试看喜不喜huan。”邓仕朗把番茄放到桌上,然后凑到她脸前,手指dian她鼻zi,“这是什么。”
“是你。”她回答。
“我是什么。”他浅笑,靠得更近,近的时候令二人的脸有些麻。他再问一遍,问得沙哑,“我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你猜。”姚伶听他的声音已经qing动,不假思索地侧过脸颊,嘴唇印上他,慢慢探寻印上的是他的脸还是他的唇。分不清蹭和hua哪个更轻,她已经有独到的招引他的方式,那么细腻地chu2碰肌肤,去往嘴角。
嘴唇的chu2gan不一样,比肌肤更薄,像啫喱。他们什么都没喝,kou渴kougan1,一相碰唇pi就黏起来。
隔着宽敞的岛台,邓仕朗弯shen亲她,双手撑着,桌面摆放各种各样的材料。他对她贪得无厌,黑丝巾遮住了不ai笑的yan睛,只louchu引人遐想的鼻zi和嘴唇,哪里都很柔ruan。
亲完,他摘xia她的黑丝巾。她终于看到琳琅满目的调料,一瓶七仔很常见的Tabasco辣椒仔,一瓶柠檬汁,还有黑胡椒、盐、喼汁,以致她淡淡地摆chu抗拒的表qing,让他笑着再次亲她脸颊。
他an比例调pei。她开始hua手机,hua到很多照片,hua到名字的由来和奇怪的搭pei。对她来说,这杯血腥玛丽就像沈雨买回家的腌黄瓜、糖醋洋葱tou和酸茄zi,搭pei奇怪,风味nong1郁,十分古怪的意大利超市罐tou风格,或许吃久了会喜huan。
“英格兰女王也叫血腥玛丽,xia令烧了三百个宗教异端。”姚伶的手指chu2屏,往xia看。
“我只知dao伊丽莎白二世和查理斯王zi。”邓仕朗正好调完,一杯红se的酒jing1饮料推到她面前。他注意到她的手机,上面都是恐怖预览图,“看完晚上会zuo噩梦吗。”
“睡不着的话……”
他掐着她的xia巴,抬起她的嘴唇,再亲上去,“睡不着就chajin去。”
“那会更恐怖。”
“你就喜huan刺激的。”邓仕朗早就发现了。每天上学放学,一dian一滴,慢慢成为她的男朋友,ai她,在公园的板凳cha她,掐她脖zi,他喜huan她为之颤抖的模样,没有人看得见她有多鲜活。
姚伶没有接话,终于捧起他调的第一杯血腥玛丽,rukou酸辣难咽,xia意识拒绝,“好难喝,不要。”
“还好。”他说。
“什么。”她问。
“还好只nong了一杯。”邓仕朗有些庆幸,把她手中的杯zi拿开,毫不心疼地倒向shui池。这一洒,满池血se,像cult片里的血浆,也像泼chu去的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