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04 不要走。
*本章與未來劇qing安排將有可能令人不適的qing節,會寫得稍微委婉,小夥伴可以酌量tiao過(?),甜甜劇qing見。
「所思、所思!」趙熙琳見所思徑直從自己面前走過去,連忙叫住她。
所思愣住,yan神閃過一絲慌張,迅速看向她的衣服、頭髮,最終將目光定在她的臉上。
「啊,熙琳……」所思語氣帶著不確定,直至趙熙琳揚起笑,她才知dao自己沒猜錯,在心裡暗暗鬆了kou氣。
「妳真的沒認chu我啊?臉盲也太嚴重了吧!」
「就算是每天都會見到的人,我也會記不住長相。」
「對江以桓也這樣?」
「沒有,江以桓是特別的,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認得的就是他。」
「哇,這也太浪漫了!」
她們並肩走進大樓,所思則嘆了kou氣。
「但是卻也記住了另一張相同的臉。」
如果真的是命中註定、要是真的那麼特別,為什麼連江以燁長相都會記得呢?還是這樣的五官莫名其妙地刻在她的腦海中,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忘?
對她來說,江以桓的特別不只限於被記得的外貌,而是因為他是唯一能打動她的心的人。
所司曾想,如果她某一天記不清江以桓的臉了該怎麼辦,然而在這個假設之後,她並沒有gan到慌張,心qing十分平靜地想: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,那每天起床她都要看到江以桓的臉。每一天、每一次,用力地記住他的長相。
直到又深深刻在記憶中。
所思怎麼找也找不到陶瑩,和孫曉曉到她的系上問,才知dao她連課都沒來上──像是人間蒸發一樣,從失去聯繫到現在已經兩個星期了。
「這也太恐怖了吧?就連系聯會的人都連絡不上她。」
「聽說這學期她就沒參加啦啦隊,朋友們也完全沒聽聞她的消息。」
孫曉曉說完,打了shen冷顫,「雖然不是很喜歡她,但她應該沒事吧?」
「先是常常到家門kou晃,接著又直接消失,真的超級詭異。」
所思覺得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第六gan,但是她的第六gan偏偏準得厲害。當不安從心底向上攀升、擴大,甚至壟罩她的整個心臟,她便不想繼續坐以待斃xia去──
「我覺得發生在她shen上的所有事qing都很詭異,不能再乾等xia去了。」所思說完,拿起包包準備離開,便發現曾品序站在不遠處,朝她們看來。
「妳們在找陶瑩?我知dao她在哪裡。」
他想,自己大概是瘋了才會來找所思。
在曾品序的印象中,曾國洋既軟弱又討人厭,是間接殺害母親的兇手。
後來的他甚至一點都不悲傷,為了錢與權勢ru贅,還mei化成要讓他過上好的生活,怎麼有臉說這種話?
然而,曾國洋帶他迎接新生活不到一年,他的後母便死於一場車禍意外。從那天之後,他不必再叫一個討厭的陌生人「媽媽」,生活似乎稍微明朗了起來,他和曾國洋甚至繼承了她的財富。
順遂得太過mao骨悚然。
他沒有鬆懈,沒忘了該如何恨曾國洋,在知dao江家的事qing後更是如此──
恨只會如滴rushui中的墨逐漸擴散,讓它不復清澈、變得混濁。
「要是你爸之前替我和我弟動手術,你哪會遇到這種事?」
「你看,你爸一時的慈悲害了多少人?如果江以桓那時候去死的話……」
是啊,他從小到大都是這麼想的。
要是那場手術成功的話,他們家就能拿到錢、母親不會再過苦日zi更不會去死──直到現在,他的想法也就動搖一瞬。
僅一瞬間,就讓他十多年來的信仰崩塌。
哪怕他也覺得母親奇怪,為什麼那時候會支持曾國洋進行那場手術。
哪怕他堅信母親是為了他們好,也堅信所有人類都是自私的──但當他的不再逃避、不再被恨意遮蔽雙眸,更不再為恨而恨,所有的堅持都失去了意義。
陶瑩被囚禁在能看見學校的、位於學區超商二樓的酒吧。
門kou掛著「歇業」的牌zi,而裡頭有一隻因忌妒而變得瘋狂的野獸。
當曾品序看見那個他已經完全不認識的江以燁,完全慌了神。
他早就把陶瑩的衣服撕碎。
曾品序不知dao她究竟赤luo著shenzi多久。
當他瞄見她shen上各式各樣的紅痕,連怎麼呼xi都忘了──
「曾品序,你也要逃走嗎?像那女人一樣,一直想回去找江以桓?」
江以燁對他問,雙眸似乎閃著腥紅se的光芒,散發chu危險的氛圍。
「……你瘋了吧?」曾品序被koushui嗆得結巴,緊張得耳鳴。
他只記得江以燁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是「不要走」。
而回到光明xia的他,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,才終於從另一個宇宙逃離chu來──那一刻他想的是,自己以前到底都在zuo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