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又加重了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他又去翻桌上的其他药盒，对了遍名称，加上停药前吃过的，多了两种新的神类药。

        扇得他脸生疼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因为卓艺的到来，因为知纪津禾要去国，知自己只能留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纪津禾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拿着钥匙的手颤了颤，他不敢相信，目光在行李和衣服上来回穿梭，反反复复，直到伸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上外套的边缘，实的从指尖传来，他才如释重负地倚倒在墙边，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幻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徐智的原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智给的建议非常明确，她绪很不稳定，失控后也许会伤害自己和别人的举动。既然江市给她带来太多的压抑和痛苦，那找个陌生的地方，给自己放松和息的机会，才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......

        夏笺西笑声，巨大的喜悦过后，他慌慌张张脱书包，换鞋，忙不迭朝她的房间走，但很快又顿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你的病，小禾付了那么大的代价，你但凡还有羞耻心，就别再死乞白赖地拖累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对你和他来说都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卓艺几天前来过，坐在沙发上趾气昂地告诉他，纪津禾会跟她去国生活，让他好自为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宋堇宁，这里才是她的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亮起的屏幕上，赫然是宋堇宁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喃喃声，放，紧接着去拿另一盒新药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之前没见过的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住，拿起其中一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你到家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短暂的沉默过后，像是定了某种决心，夏笺西轻轻划开接听键，手机放在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不会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兴什么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动作间，一沉闷的震动声响起，打断了思绪。

        神类药有安眠成分，药效很快，很多事还没理清、想通，她就已经陷沉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镇静安眠作用，适用于幻觉妄想、思维障碍及行为紊乱等神病障碍症状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和往常一样，夏笺西在学校里吃完晚饭才回家，关门走玄关的时候，餐桌旁的行李，挂在椅背上的外套，还有散落在餐桌的药盒明晃晃地闯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光忽然黯淡，他低，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应该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病而伤害到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

        比楚明野还要直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女人的话犹在耳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换以前必然会唤醒他不安和嫉妒的人，此刻，却让他冷静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了解她，直觉也很锐，一就能看她在犹豫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纪津禾放背包和行李，把外套丢在椅上，接着倒、吃药、径直走回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声音是从纪津禾的外衣袋里发的，他疑惑，走过去，从里面摸到她的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咔嚓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笺西困惑，手腕翻转，目光在药盒背面的【适应症】一栏停留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自己的病有一天会伤害到宋堇宁，那她没得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也没，她直直躺倒在床上，闭，任凭思绪放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真的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靠近的脚步又收回，夏笺西慢慢退到餐桌旁，手支在大理石台面上，移动间撞到散乱的药盒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的一切，在冥冥中，都在指向“离开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听到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，手心开始冒汗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，没再梦。

        嫉妒和不安已经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散心一段时间，药和心理疏导终究是外预，很多东西，只有在新的环境才能自己慢慢消化和想通。”

很久没有回来，一切和她离开时相比没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宋堇宁有些别扭的声音从扬声传，背景音很杂乱，但他却不能再熟悉，大概率是在学校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