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麼妳是為了想認識誰，才決定踏舒適圈的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記得我們之間的所有事，哪怕妳沒印象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啊，原來三班也是陳佬帶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別那麼包容，孫曉曉說過，我的傲脾氣都是被慣來的。」

第二次對上。妳一邊看著我，一邊走向我們班，我當然會這麼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聞之，所思啞，心裡倒是冒許多疑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為什麼要歉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在我看來，妳雖然不太與人交，但和其他人相處都很有禮貌，沒展現什麼脾氣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一瞬，所思的手如自己的心一樣，揪得更緊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說，現在撤回剛才的話還來得及嗎？她想逃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是帶著厚厚的濾鏡在看她嗎？所思看著他那寫著「真心不騙」的臉，還真的沒懷疑他說的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哄」的一聲，好像有顆行星爆炸了，讓她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氣氛不尷尬，尷尬的是她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「早就對我圖謀不軌的所思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所思抬眸，對上江以桓溫和的笑靨，也不確定是自己心虛，還是對方實在太過溫柔才起一雞疙瘩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們還說過話，在三年級的時候，我們都是數學小老師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，我們交接過東西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──「這麼喜歡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剛剛……抱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曾經的夢在她腦海中排山倒海般湧現，先是自己溺，爾後是自己被大怪吃掉，再後來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是常常現在她夢裡、怪的家。

        當江以桓在想什麼呢？多大的人才會在停車場找不到自己班級的隊伍嗎？還有，他們第一次對上是什麼時候？她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聽見江以桓的問話，所思也不藏，直言：「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所思皺眉，「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江以桓頓了頓，淺笑：「我不介意，何況那個人是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在柔又如風般的眸裡，她好似看到了一片寧靜的湖──

        兔都這麼和藹可親的嗎？就算被揶揄了也能保持和氣？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說話不經大腦，還說謊了。」所思有些彆扭地開，在深一氣後又繼續說：「既然要踏舒適圈，就得改改原本的，我不能再那麼任……至少錯事了，得好好說聲對不起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雖然有無數重疊的聲音佔滿腦，可兩人間是一片寂靜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可現在妳都認識了，甚至牽著我的手，還想走原本的圈？」語落，江以桓將手握得更緊，「那我可以問個問題嗎？早就對我圖謀不軌的所思，剛剛撒了什麼謊？」